人心浮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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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洞解封後，卻因為大雪封山，眾人只能繼續待在山洞裏。
趙逸為了防止洞口再出現被封住的情況，讓人在洞口外搭建了隔離區，把洞口保護起來。
隨後，趙逸陸續地帶人去探查山裏的情況。但十天過去，均一無所獲，反而還因為路況不明，不少人都在雪地裏受了傷，傷勢群體再一步被擴大。
趙逸只能暫時停止了探查。
如今已是十二月份，溫度不斷在降低。原本覆蓋在山裏的積雪，只有少量的地方結冰。現在一眼望去，整座山都被冰封了。
這種情況別說出去找東西，在冰面上行走就是一件極困難的事。
山洞內的溫度也在逐漸降低，柴火所剩無幾，木材只能用於煎藥和做飯，用木材取暖已成了一種奢侈。
除了幾十個嚴重凍傷的人，其他人經過半月的修養，傷勢已基本無礙。
但同樣地，林芷存儲的藥材幾乎被洗劫一空，現在已寥寥無幾。
那幾十個被嚴重凍傷的人，傷勢不僅沒再好轉，還再進一步惡化。沒有傷藥，他們只能靠徐灩用銀針壓制，但效果不太明顯，若要根除病癥還需要用藥才行。
這幾日，山洞裏一直彌漫著壓抑的氣氛。今天更是到了頂點，因為小石頭死了。那個還很年輕，說要把藥留給更多人的小侍衛死了。
“小公子，小石頭死了。”劉貴滿臉哀痛，沈重地走到了趙逸身邊。
趙逸手顫抖了一下，“什麽時候？”
“今天早晨。”劉貴哭了起來，“小石頭說，他還想去山洞外看看。”
自從被轉移到山洞後，小石頭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，前期還有草藥吊著，後面草藥沒了，小石頭吊著的一口氣也沒了。
趙逸沈默著，良久才聽到他開口：“我會把他帶出去。”
這時，劉貴突然跪了下來，“小公子，你不是說你能溝通神明嗎？可不可以救一下小石頭？”
趙逸神情忽地一冷，“你見過起死回生之事？”
“沒有。”劉貴搖了搖頭。
“所以你怎麽認為小石頭還能活？”趙逸眼裏閃爍著寒光。
“神也不可以讓小石頭活嗎？”劉貴迷茫地睜著眼睛。
“若人的生死可以隨意更改，那世間的法則何在？”趙逸冷酷地開口，“即使是神明也有不可為之的事情。更何況神明掌管天下事，看盡人間生死，你何來的理由讓他更改小石頭的命數？”
“小石頭還很年輕啊。”劉貴吶吶地開口。
“剛出生的嬰兒還能夭折，你可有見過他們覆生？”
劉貴搖了搖頭，沈默了下來。但他只有小石頭一個朋友啊，如今小石頭死了。
“做人不可以得寸進尺。”林芷走向前，眼裏沒有笑意。
她看著劉貴，也看著眾人，“沒有神明相助時，所有人都能在困境中艱難求生，接受所有該接受和不該接受的一切。”
“怎麽，如今神明不過出手了一次，你們便賴上他了嗎？”
“貪得無厭的人只會被神明拋棄。”
“神明願意幫忙，那是他的善意，不願意出手也是他的仁慈。”
“你們是有何種身份，何種臉面，要求神明為你們做事？”
林芷憤怒地說著。
如果上次不是趙逸出面幫她擋著，那今日被道德綁架的人、被苛責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？
剛才劉貴當眾跪求趙逸時，可被不少人看在眼裏，卻無人上前阻止，可見想法大致一樣，劉貴不過是一塊試腳石罷了。
如今本就身處困境，人心還如此浮動，這樣下去，情況可不太妙。
趙逸是他們的主子都敢如此要求，早晚也會波及到她。她不是還有一層高人弟子的身份嗎？今天不把話說狠一點，明天就有人蹬鼻子上臉了。
劉貴聽完林芷的話，慚愧地低下了頭，“小公子，是屬下冒犯了。”
“確實是你冒犯了。”趙逸眼裏的寒光不減。“諒你今天心情悲痛失了理智，若有下次，按規矩處置。”
“你們可有什麽要說的？”趙逸看向默默關註這裏的人，冷嘲道：“有什麽要求也一並說了吧，若‘神明’高興，指不定就答應了。”
見趙逸這般，眾人哪還敢提要求，紛紛表示：
“小公子，我們沒有要求。”
“小公子，是劉貴犯渾了。”
“小公子，你別生氣。”
“……”
趙逸見此並沒有表態，而是接著道：“今天不提，你們可就沒有機會了。若再吩咐本公子做事，以下犯上，一並按規矩處置。”
眾人聽此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吶吶無聲。
沈默了半響，有人鼓起勇氣。“小公子，聽說糧食要沒了，如今藥草也沒了。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走出去？”
“你聽誰說的？”趙逸垂眸，不辨喜怒。
那人遲疑了一會兒，才開口：“大家都這麽說。”
趙逸的視線轉移到周圍人身上，“你們聽說糧食要沒了？”
不少人都點了頭。
趙逸暗暗捏緊了拳頭，“你們可知是誰傳出去的？”
有人搖了頭，有人點了頭。
“那便一個一個地說。”趙逸看著眾人，觀察他們的反應。
隨即，有人開口說是聽誰說的。但一圈下來，就發現是一個聽一個的或者互相聽說，形成一個範圍圈，卻沒有具體的指向某人。
趙逸揉了揉眉間，事情越來越亂了。
偏偏那人還再繼續問：“小公子，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出去？”
“你現在就可以出去。”趙逸不耐煩地開口。真當他是什麽好性子，可以輕易地拿捏？
“小公子，我們會被餓死嗎？”有人哭喪著。
“會。”趙逸冷漠地開口。
“啊……”、“天吶……”、……，不少人紛紛震驚，表示接受不了。
“小公子，可以再溝通一次神明，讓山裏的冰都消失嗎？”有人提出這個要求。
“對啊，小公子，就像上次讓大雪消失一樣。”有人跟著附議。
趙逸一言不發地看著再次變得嘈雜的人群，心裏十分平靜，不像面上表現出的不耐。他想，狐貍尾巴終於漏了。
隨著趙逸不再開口，吵鬧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，誰也不說話，靜靜地看著他。
“說完了嗎？”趙逸神情不耐，“說完了，那就該我說了，神明剛才對我說他不會幫我們。所以，你們打算怎麽辦？”
眾人紛紛楞住，沒想到上次能成功的事情，這次卻不能輕易做到。他們後知後覺地想到，他們會被困在這裏，會被餓死，恐懼襲上心頭，不少人掩面而泣。
沒有人再纏著趙逸，趙逸卻覺得說不出的煩悶，獨自一人帶著小石頭的屍體走出了山洞。
一眼望去，四周都覆蓋了一層冰霜，看不清原本的面貌。
但趙逸記得，離山洞不遠的一處地方風景很好。雖然如今同樣被冰雪掩蓋了，但他還是可以去的。
趙逸走到了那處地方，把小石頭的屍體放到了一旁，拿起了攜帶出來的斧頭，對著那處冰面用力地砍砸著。
冰層很厚，砍下去的沖勁反彈到手上，趙逸握著斧頭的手漸漸有了血跡，但他依舊用力地擊打著冰層。
冰面漸漸被破開，露出了原本的面貌，下面是一層被冰凍得僵硬的泥土。
趙逸拿著斧頭，繼續敲擊著泥土。
“我想你會需要這個。”林芷站在冰層上，看著下方的趙逸，把一把鋤頭扔到了他身旁。
“謝謝。”趙逸拿著鋤頭，開始挖地下的凍土。越挖越深，逐漸挖出了一個坑。
趙逸把小石頭的屍體放在了坑裏。
他看著小石頭滿是凍傷的痕跡，蹲下了身，在小石頭的耳邊說道：“雖然他們都叫你小石頭，但你年紀比我大，我還是叫你名字吧。”
“孫石，抱歉。你跟我出京，但我卻不能平安帶你回京了。”
“等春暖花開時，這裏遍地都是風景，希望你會喜歡。”
趙逸拿起了鋤頭，把一旁的泥土挖在了坑裏，土坑漸漸變成了一個小土坡。最後，趙逸用木頭立了一塊碑，上面寫著孫石之墓。
趙逸拿起斧頭和鋤頭正準備離開，轉身之際，又鄭重地向墓地鞠了一躬。
趙逸走到冰上後，林芷接過了趙逸手上的東西收了起來。
她看著趙逸滿是血跡的手，從空間裏取出了兩條紗布，放到了趙逸手上。“如今沒有了療傷的藥，你就將就一下吧。”
“謝謝。”趙逸拿著紗布開始纏手上的傷口。
“難得見你像今天這般知禮。”林芷皺著眉，看著趙逸，“你不會傷心過頭了吧？”
“我會傷心？”趙逸反問。他臉上沈重的神情消失不見，掛起了若有若無的笑容，只是他衣袖下的手還是捏緊的。
“那便好。”林芷不再多問。隨即轉移話題，“今天在山洞裏，你的表現有點奇怪，你不像沒有耐心的人。”
“你覺得我是一個有耐心的人？”趙逸沒有什麽情緒地問道。
林芷沒有正面回答，而是道：“你是我見過的最有理智的人，既然理智，遇到事情時該有的耐心是不缺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趙逸沒有回答，而是敲了下林芷的頭。“小孩子不要管這麽多。”
“趙逸！”林芷不滿地挪開他的手。她才不是小孩子。
趙逸看著不遠處的洞口，意味不明地說道：“不讓他們覺得我有機可趁，又怎會露出馬腳？”
“可是圖什麽啊？”林芷有些難過。
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，她對這群人的印象很好，他們不該是這個樣子的。難道欲望和誘惑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品性嗎？
“人心浮動，圖的自然是心中所想。”趙逸淡淡地說著。
“那怎麽辦？”林芷蹙眉。
“暫且先看著吧。”
趙逸說完，便朝山洞走去，林芷跟在了他後面。
洞內的人已經恢覆成往常的樣子，只是面色有些慘淡，整個山洞裏充斥著一股喪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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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逸只能暫時停止了探查。
如今已是十二月份，溫度不斷在降低。原本覆蓋在山裏的積雪，只有少量的地方結冰。現在一眼望去，整座山都被冰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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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同樣地，林芷存儲的藥材幾乎被洗劫一空，現在已寥寥無幾。
那幾十個被嚴重凍傷的人，傷勢不僅沒再好轉，還再進一步惡化。沒有傷藥，他們只能靠徐灩用銀針壓制，但效果不太明顯，若要根除病癥還需要用藥才行。
這幾日，山洞裏一直彌漫著壓抑的氣氛。今天更是到了頂點，因為小石頭死了。那個還很年輕，說要把藥留給更多人的小侍衛死了。
“小公子，小石頭死了。”劉貴滿臉哀痛，沈重地走到了趙逸身邊。
趙逸手顫抖了一下，“什麽時候？”
“今天早晨。”劉貴哭了起來，“小石頭說，他還想去山洞外看看。”
自從被轉移到山洞後，小石頭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，前期還有草藥吊著，後面草藥沒了，小石頭吊著的一口氣也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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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，劉貴突然跪了下來，“小公子，你不是說你能溝通神明嗎？可不可以救一下小石頭？”
趙逸神情忽地一冷，“你見過起死回生之事？”
“沒有。”劉貴搖了搖頭。
“所以你怎麽認為小石頭還能活？”趙逸眼裏閃爍著寒光。
“神也不可以讓小石頭活嗎？”劉貴迷茫地睜著眼睛。
“若人的生死可以隨意更改，那世間的法則何在？”趙逸冷酷地開口，“即使是神明也有不可為之的事情。更何況神明掌管天下事，看盡人間生死，你何來的理由讓他更改小石頭的命數？”
“小石頭還很年輕啊。”劉貴吶吶地開口。
“剛出生的嬰兒還能夭折，你可有見過他們覆生？”
劉貴搖了搖頭，沈默了下來。但他只有小石頭一個朋友啊，如今小石頭死了。
“做人不可以得寸進尺。”林芷走向前，眼裏沒有笑意。
她看著劉貴，也看著眾人，“沒有神明相助時，所有人都能在困境中艱難求生，接受所有該接受和不該接受的一切。”
“怎麽，如今神明不過出手了一次，你們便賴上他了嗎？”
“貪得無厭的人只會被神明拋棄。”
“神明願意幫忙，那是他的善意，不願意出手也是他的仁慈。”
“你們是有何種身份，何種臉面，要求神明為你們做事？”
林芷憤怒地說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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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才劉貴當眾跪求趙逸時，可被不少人看在眼裏，卻無人上前阻止，可見想法大致一樣，劉貴不過是一塊試腳石罷了。
如今本就身處困境，人心還如此浮動，這樣下去，情況可不太妙。
趙逸是他們的主子都敢如此要求，早晚也會波及到她。她不是還有一層高人弟子的身份嗎？今天不把話說狠一點，明天就有人蹬鼻子上臉了。
劉貴聽完林芷的話，慚愧地低下了頭，“小公子，是屬下冒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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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可有什麽要說的？”趙逸看向默默關註這裏的人，冷嘲道：“有什麽要求也一並說了吧，若‘神明’高興，指不定就答應了。”
見趙逸這般，眾人哪還敢提要求，紛紛表示：
“小公子，我們沒有要求。”
“小公子，是劉貴犯渾了。”
“小公子，你別生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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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逸的視線轉移到周圍人身上，“你們聽說糧食要沒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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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逸暗暗捏緊了拳頭，“你們可知是誰傳出去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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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便一個一個地說。”趙逸看著眾人，觀察他們的反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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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逸揉了揉眉間，事情越來越亂了。
偏偏那人還再繼續問：“小公子，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出去？”
“你現在就可以出去。”趙逸不耐煩地開口。真當他是什麽好性子，可以輕易地拿捏？
“小公子，我們會被餓死嗎？”有人哭喪著。
“會。”趙逸冷漠地開口。
“啊……”、“天吶……”、……，不少人紛紛震驚，表示接受不了。
“小公子，可以再溝通一次神明，讓山裏的冰都消失嗎？”有人提出這個要求。
“對啊，小公子，就像上次讓大雪消失一樣。”有人跟著附議。
趙逸一言不發地看著再次變得嘈雜的人群，心裏十分平靜，不像面上表現出的不耐。他想，狐貍尾巴終於漏了。
隨著趙逸不再開口，吵鬧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，誰也不說話，靜靜地看著他。
“說完了嗎？”趙逸神情不耐，“說完了，那就該我說了，神明剛才對我說他不會幫我們。所以，你們打算怎麽辦？”
眾人紛紛楞住，沒想到上次能成功的事情，這次卻不能輕易做到。他們後知後覺地想到，他們會被困在這裏，會被餓死，恐懼襲上心頭，不少人掩面而泣。
沒有人再纏著趙逸，趙逸卻覺得說不出的煩悶，獨自一人帶著小石頭的屍體走出了山洞。
一眼望去，四周都覆蓋了一層冰霜，看不清原本的面貌。
但趙逸記得，離山洞不遠的一處地方風景很好。雖然如今同樣被冰雪掩蓋了，但他還是可以去的。
趙逸走到了那處地方，把小石頭的屍體放到了一旁，拿起了攜帶出來的斧頭，對著那處冰面用力地砍砸著。
冰層很厚，砍下去的沖勁反彈到手上，趙逸握著斧頭的手漸漸有了血跡，但他依舊用力地擊打著冰層。
冰面漸漸被破開，露出了原本的面貌，下面是一層被冰凍得僵硬的泥土。
趙逸拿著斧頭，繼續敲擊著泥土。
“我想你會需要這個。”林芷站在冰層上，看著下方的趙逸，把一把鋤頭扔到了他身旁。
“謝謝。”趙逸拿著鋤頭，開始挖地下的凍土。越挖越深，逐漸挖出了一個坑。
趙逸把小石頭的屍體放在了坑裏。
他看著小石頭滿是凍傷的痕跡，蹲下了身，在小石頭的耳邊說道：“雖然他們都叫你小石頭，但你年紀比我大，我還是叫你名字吧。”
“孫石，抱歉。你跟我出京，但我卻不能平安帶你回京了。”
“等春暖花開時，這裏遍地都是風景，希望你會喜歡。”
趙逸拿起了鋤頭，把一旁的泥土挖在了坑裏，土坑漸漸變成了一個小土坡。最後，趙逸用木頭立了一塊碑，上面寫著孫石之墓。
趙逸拿起斧頭和鋤頭正準備離開，轉身之際，又鄭重地向墓地鞠了一躬。
趙逸走到冰上後，林芷接過了趙逸手上的東西收了起來。
她看著趙逸滿是血跡的手，從空間裏取出了兩條紗布，放到了趙逸手上。“如今沒有了療傷的藥，你就將就一下吧。”
“謝謝。”趙逸拿著紗布開始纏手上的傷口。
“難得見你像今天這般知禮。”林芷皺著眉，看著趙逸，“你不會傷心過頭了吧？”
“我會傷心？”趙逸反問。他臉上沈重的神情消失不見，掛起了若有若無的笑容，只是他衣袖下的手還是捏緊的。
“那便好。”林芷不再多問。隨即轉移話題，“今天在山洞裏，你的表現有點奇怪，你不像沒有耐心的人。”
“你覺得我是一個有耐心的人？”趙逸沒有什麽情緒地問道。
林芷沒有正面回答，而是道：“你是我見過的最有理智的人，既然理智，遇到事情時該有的耐心是不缺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趙逸沒有回答，而是敲了下林芷的頭。“小孩子不要管這麽多。”
“趙逸！”林芷不滿地挪開他的手。她才不是小孩子。
趙逸看著不遠處的洞口，意味不明地說道：“不讓他們覺得我有機可趁，又怎會露出馬腳？”
“可是圖什麽啊？”林芷有些難過。
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，她對這群人的印象很好，他們不該是這個樣子的。難道欲望和誘惑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品性嗎？
“人心浮動，圖的自然是心中所想。”趙逸淡淡地說著。
“那怎麽辦？”林芷蹙眉。
“暫且先看著吧。”
趙逸說完，便朝山洞走去，林芷跟在了他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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